“沒有現(xiàn)成的答案,體驗卻是真切的:小時候的記憶告訴我有一件事情只能自己去獨自面對,一個新的方法告訴我另一件事情我要獨自去面對?!?
記者:談?wù)勀阕罱诿Φ氖虑椋?
王光樂:在我的院子里種一些樹和花,還有旅行。
記者:你在“空白”展中的作品是什么樣的?
王光樂:是一組很小的畫,但它們更像一些物品,因為它們沒有畫出任何東西,僅僅是相同顏色的顏料非常條理的覆蓋和重疊。
記者:你打算怎樣表現(xiàn)“空白”?
王光樂:觀眾沒有看到傳統(tǒng)意義上的內(nèi)容,這個落空就是空白。
記者:你覺得什么是“空白”?
王光樂:我記得《心經(jīng)》的第一句話是“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……”在這里能把形形色色的世界看空的功夫在今天很值得提倡。
記者:你所見過最為驚艷的“白”是什么?
王光樂:重慶姑娘的皮膚
記者:你對哪些顏色有偏好?
王光樂:我喜歡任何顏色,但形色不分的性質(zhì)決定有很多顏色很難看。
記者:你所見過的最有想象力的事情是什么?
王光樂:卡夫卡的那篇日記——“上午第一次世界大戰(zhàn)爆發(fā)了,下午別忘了去游泳……”
記者:工作中的哪些環(huán)節(jié)會給你帶來幸福感?
王光樂:自己要表達的感覺,被自己從作品中,體會到的時候。
記者:怎樣在音樂,電影中讀到“白”?
王光樂:我還沒有在聽音樂看電影時想到過白。倒是對基洛夫斯基的《白》印象深刻。
記者:談?wù)勀愕慕?jīng)歷。
王光樂:16歲前生活在福建松溪,之后在北京,沒什么特別的經(jīng)歷,不過對經(jīng)歷卻有特別的體驗。
記者:藝術(shù)家的生活是什么樣的?
王光樂:和平常人一樣,但他多少得跳出來想想:為什么要這樣生活
記者:你覺得怎樣生活會更有趣一些?
王光樂:對自己生活的世界保持獨立的看法,這樣會看到很多有趣的東西,別人看到這個人也會比較有趣。
記者:你覺得人的生活中是不是需要空白?
王光樂:如果用空白來形容非功利那太需要了。絕大多數(shù)人都無法閑下來,那怕上廁所也要看看報紙,從來不讓大腦空著,否則空虛和無聊感就會涌上來。
記者:你所認識的最特立獨行的人是誰?生活中有哪些人空白的很精彩?
王光樂:我每年春節(jié)回家,總能在大街上看到一個邋里邋遢蓬頭垢面的家伙,他靠撿垃圾堆中的食物過活,而20年前在上我小學時,他就這樣在撿垃圾為生,簡直是特立獨行。
記者:什么東西是你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?
王光樂:獨處的時間
記者:你有哪些理想?
王光樂:沒有具體的理想,非要說也就是世界更美好之類
記者:你對自己的藝術(shù)生涯有哪些期待?
王光樂:象齊白石一樣長。
王光樂簡介
1976年出生于福建省松溪縣。
1992年考入中央美院附中,2000年畢業(yè)于中央美術(shù)學院油畫系。
2005年在北京一月當代畫廊舉辦首次個展――“漢語”。參加過的主要展覽有“二廠時代”,“念珠與筆觸”,“少年心氣--中國新銳繪畫”,“形無形”中國抽象繪畫展,及連續(xù)4屆的“N12”聯(lián)展。
曾獲中央美院畢業(yè)創(chuàng)作院長獎,王嘉廉油畫獎學金一等獎,中國新銳繪畫銀獎。現(xiàn)居北京環(huán)鐵。
壽漆:
“怎么畫”,“畫什么”,這是趨向于繪畫的兩種思維路徑,很多時候我不知道是哪一個決定著另一個。
《壽漆》想畫的是我小時候的所見所聞:我小的時候在南方還興土葬,老人會在一個微妙的時刻給自己準備一口棺材。他們在每年擇日為自己的壽材刷一遍紅紅的大漆 ,一年一遍,幸運的話,可以為自己刷上幾十遍。我外公家中的閣樓就停了這樣一口棺材,是真正有過的。小的時候除了害怕之外,老人的心態(tài)是我好奇的地方,我的觀察是:老人并不害怕,而是審慎――簡直就不是給自己料理后事。
這和我對繪畫的思考碰撞到一起——我想就“肌理”這個繪畫因素作一些嘗試。我在畫布上一層層的涂上顏料,每一次覆蓋都留出上一層的邊緣,這樣以便看出層數(shù),有一些還用顏色的漸變來加強層數(shù)的分辨。一張畫的結(jié)束是直到刷子無法落筆為止。這樣算不算一種畫法?這樣的畫法畫出來的畫算不算一張畫?
沒有現(xiàn)成的答案,體驗卻是真切的:小時候的記憶告訴我有一件事情只能自己去獨自面對,一個新的方法告訴我另一件事情我要獨自去面對。
【編輯:賈嫻靜】